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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rDrop在一些人手里已经成了性骚扰工具。
纽约邮报在一篇文章中曾称这是个恐怖趋势。
想象一下下班后筋疲力尽的你,在地铁上好不容易有半小时的手机自由让积压整天的焦虑得到喘息。
你点开昨晚睡前看到一半的综艺,或者正给妈妈发短信。
突然一枚拖根带泥的金针菇毫无征兆出现在你眼前,并且你知道发件人距你最远不过九米。
这种恶心和恐慌会迅速击溃你,地铁车厢就像开往寂静岭的那一班列车。
在地铁上被陌生人AirDrop脏图片有多普遍?
英国Huffpost新闻一女记者为写这个选题在伦敦地铁做过一次实验。
结果刚上车就被人一波传了整整120张迪克照片。
该文里提到其实英国运输部门早在2015年就对这一现象开展了首次调查。
但碍于大多数受害者并没有点击收取这些迪克照片,所以技术部门无法通过通信记录对这种骚扰行为进行准确记录。
换句话说这就像有人可以不留证据的侮辱你,而你却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。这种憋屈简直令人无法忍受。
在国外这种行为甚至已经拥有了名字。
人们称其为赛博闪现(cyber flashing)。
听上去就像性骚扰在八度空间,但实际上它就在你身边。
华盛顿邮报报道过一个令人无力的案例。
一女子因不知道怎么关闭AirDrop,在车上被不知道是谁骚扰不停。
“我不停点击拒收照片,然而这张还没取消下五张已经排着队在我推送后面。”
“在我下车前就这么不停点击‘取消’持续了二十分钟,直到我离开那节车厢手机才终于安静了下来。”
DCist新闻一篇文章以第一人称引述了一位女性的遭遇。
“我正在下班的路上,感到很累,突然一张做旧的迪克图片就突然这样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“我第一反应是愤怒,但我决定不露声色。”
“因为我知道这种变态的目的就是想看我的反应,我装作没看见,让那该死的以为自己手机出了问题。”
纽约有关部门去年已经宣布,再在地铁向陌生人传黄图,无论双方性别,都将或遭一年监禁起诉。
在日本,地铁上用AirDrop传黄图被誉为新型痴汉。
《今日日本》在相关报道中毫不客气的将地铁上乱发黄图的人称作变态。
从去年起,这种行为在日本被正式确认为犯罪。
在推特上,搜索“AirDrop痴汉”这个关键词你可以找到大量案例。
一位日本网友称这种现象可以不止出现在地铁等公共场合。
这位网友在推特上表示,他曾在开车时被人尾行。
后方车辆上的驾驶员像塔台一样不停向他AirDrop脏信息。
事态发展至今,一部分网友似乎已经对这类攻击免疫,并且将挂人视作一种生活调味剂。
一些骚扰图片还颇具创意,在脏图之余还顺便发一下自己的美术作品,让恶心变得1+1>2。
这种恶趣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,令人怀疑痴汉的内心是否也在发生化学反应。
有些痴汉作品堪称邪典力作,在一堆迪克图中插入一张拙劣的素描怪画,你的恐惧只会被放得更大。
因为每个人都知道,单纯的性骚扰者除了恶心以外并没有那么变态,但当它们具备了一些奇怪的“艺术”性,事情就会朝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。
也有人会在AirDrop了一些迪克图后再加一个照片,通常是韩国俊男网图,其潜台词是“我有迪克有颜约不约”。
当然这种神秘的自信和拙劣的骗局除了让人心生同情外,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日本AirDrop痴汉的普遍程度让很多人出门在外时自发关闭这个功能,以免收到不必要的干扰。
厨师手里的菜刀到了罪犯手里就是凶器,你不能因为它本身是把菜刀而认为罪犯因此而不会砍你。
AirDrop在早期手机版本中其实是无法选择关闭的,这使得一些怀有特殊目的的人乘虚而入。
后来版本中苹果已经在AirDrop功能中添加了关闭设定,然而如果你忘记关闭,可能还是会有痴汉找上你。
AirDrop只是一个工具,向陌生人投黄图当然是非法和不道德的,但因此去否定它也没必要。
事实上相比给陌生人投黄图,给陌生人投奇葩图的情况要多得多。
例如曾有学生哥将不会做的题在地铁中群投给路人,后来竟然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。
有人恶作剧用AirDrop给陌生人投恐怖图片,站在一旁欣赏被害者受惊瞬间。
纽约设计师Jumi Kim 2019年策划了一个项目。
她每天穿梭于城市的公交地铁,向周围人AirDrop无数信息,并记录对方回应。
这位艺术家表示自己遇到过天才一样的疯子,也邂逅过半夜三点还在打高尔夫球的导师。
她饱经人间能暖,尽阅尘世沧桑。
Kim认为AirDrop可以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离。
其实AirDrop这个功能让我感觉本应是个富有童心的设计。
这东西让人联想起传小纸条的乐趣。
但是天下无贼的世界是不存在的,你既要好好拥抱这个世界,又要处处怀疑这个世界,这才是一个相对合理的处世方式。